引言
这是一本关于改善视力的书,但是这本书却不只是关于视力,更是关于找到内在清晰(inner clarity)。内在清晰将会带来清楚的洞见。我能这么说,是因为我有亲身经历,更见证许多人获得同样的体验。我自己之所以踏上通往清晰的旅程,起于一声剧烈的「起床号」,而透过接下来的引言,我想和你分享我的故事。
一九七五年,我癌症末期,得知自己只能再活一、两个月。肿瘤长在我的脊髓——在颈部——而且随着肿瘤变大,脊髓便被往脊径内侧压迫。我的右手臂麻痹,双腿抽筋。切除肿瘤的手术并不成功,医师告诉我说,由于种种原因,化疗与放射治疗也无法见效。
医生们警告我,生命终点有可能转瞬来到,可能是任何一刻,或许在我咳嗽或打个喷嚏的时候。我面对这样的现实:每天都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天,每个片刻都可能是终点。我确定一件事——不管我剩下的时间有多少,我要快快乐乐,单纯做自己。因此,我不想接受令人倒尽胃口的特殊饮食,尽管人们宣称它们有效。每一餐都可能是我的最后一餐,所以我想吃自己真正喜欢的食物。我必须真诚对待自己,不管做什么都要实实在在。
我的价值观转变了。我活在当下,做每件事都是为做而做,因为我真的想做。过去看似重要的许多事情突然间都不再重要。唯一重要的就是要快乐;对我而言,那代表去做任何我高兴去做的事,并且不做任何会让自己不快乐的事。
两个月之后,我仍然活着。虽然时间用光了,但是我还活着!我在想还能持续多久。五个月后就是新年了,我心想如果真有奇迹发生而我也还活着,我就要去热带乐园度假庆祝。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次度假会救我一命。
五个月之后,我到马丁尼克(Martinique)过新年假期,并且和一位在那里教授禅宗静坐的人有一次扩展心灵的交谈。他对我说:
「癌症由你的心灵开始,而你也能由那里将它除去。」
译注:
马丁尼克位于加勒比海,为法国一个海外省。
这真的好像有人旋亮了电灯泡——事情变得如此清晰明白。我知道他的意思,也能了解为何癌细胞成为一个隐喻,象征所有压抑而未曾表达的事物。我看到自己过去的生活及存在方式如何让我以许多方式伤害自己。当下我便领悟,如果我改变自己的存在方式,我便能以某种方式释放自己的症状。我能运用心灵这个工具来促成自己的存在方式与身体改变。
自从确诊为癌症后,这是第一次,我能够想象我有可能翻转自己的病情并将癌症除去。我可以拯救自己的生命!
几周之后,我听到一场演讲介绍「西瓦心灵控制」(Silva Mind Control)现已更名为「西瓦心灵术」(Silva Method)——教导人们如何将心灵当成工具来使用。此方法的概念为:我们的感知创造我们的实相,而既然我们能选择自已的感知,那么我们便能选择改变自己实相的任何一面。我的意识乃是程式运作的结果,还正如同电脑会依据程式的设定来产生结果一样。 「我」能够重新设定「我的」意识。
我的感知一直是我是「疾病末期病人」,所以我得重新设定自己的意识,以创造出「我很健康」的感知。如此突然的转换,我还没能准备好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觉得自己处在衰败的状态中,愈来愈接近死亡。我的思维需要针对这一点进行重大改变。我领悟到我能更容易地创造「我愈来愈健康」这样的感知,直到自己终于「好了」。
我知道转折可能在任何时刻发生,只要我转动自己心中的旋钮,并且坚定地认知到旋钮已经转开。我心想,如果随时都可能是改变的时刻,那么,就让它在此刻改变。
我的意识转变几乎是立刻发生。我能感觉,当下就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改善。我也知道维持自己的抉择而不动摇非常重要。从那一刻起,我知道自己的感知必须能让「我现在已经愈来愈好」的概念更加强化,这样我才能达成最终的痊愈。
我吃任何自己想吃的食物,同时告诉自己:我的身体此刻正需要这种食物,也想吃这种食物好加速疗愈过程。我的身体经常有类似电击的生理感受,过去这类感受让我更坚信肿瘤正在长大。这类感受仍会出现,不过现在我选择将它们感知为肿瘤正在缩小的证据。
我的心寻找着更多不同的方式来体认进步正在发生。
我知道自己得远离那些坚持将我视为末期病人的人,这不是因为我缺乏爱,而是为了维持我自己对疗愈过程的正向态度。我身边的人必须愿意鼓励我接受这个我为自己所设下的、看似不可能的任务。只要有人问我过得如何,我必定回答:「我愈来愈好了,谢谢。」这是真的。
我研究心理编程(mental programming)技术,了解到如果我让自己进入放松状态,正向地对自己说话十五分钟,如此每天三次,那么在六十六天之内我可以让自己相信任何事物。而且,不管我相信什么是真的,都会真实不虚。
我知道维持正向的心理编程非常重要,我知道保持自己处于放松的心态、并正向地对自己说话十五分钟、每天三次,这些都是编程的步骤且我绝不该干涉。有时我会受到诱惑不想去进行放松步骤,但我会提醒自己这是生死交关的事。因此,任何这类的诱惑都是我与自己生命之间的阻碍,必须清除,我才能活下去。
这听来也许简单,但实情并不总是如此。有时——特别是刚开始——这非常困难。有时,我的想法或用词所肯定的根本不是我想改进的概念。在这些时候,我必须对自己诚实,知道自己「搞砸了」。我会重新开始,告诉自己刚刚只是暖身,「现在」才是真正改变的时刻。
后来确实简单多了。我能够保持正向及一致的时间最初只有几小时,后来是一天,然后两天,然后就坚定不移。这个方式有效。
怀疑的声音偶尔仍会响起,但是我知道那不代表真理。内在鼓励的声音成为我的指引,引领我回到稳定的健康状态,让我能维持专一的心态去体认正向改变正在发生。如果我没感觉到某个症状,我会告诉自己,或许我再也不会感受到那个症状了。如果后来我又再次经验到那个症状,我会告诉自己过程还没完全走完,但是我会确认自己感受症状的频率变低了,严重程度也大不如前。一切都在变好。
我必须知道正向的改变此刻正在发生,即使它们不见得总是明显。我会告诉自己,这些变化或许就在我感知的门槛附近,好让自己迫不及待有证据能证实这点。我总是能找到正向的事物,让自己放心一切不全然是我的想象。
我的女儿洁琪与希瑟给我许多鼓励。当时希瑟才四岁,但她知道爱能疗愈,所以她给我疗愈之吻——每个白天与每个夜晚。我也能感觉到六岁的洁琪对我的信心,以及她相信我能以某种方式度过此一危机。她不接受其他可能。从她的眼中,我总能看见我俩之间的连结。
在放松的过程中,我会观想肿瘤,想象一层肿瘤细胞死去,并经由身体自然的新陈代谢释放。我知道改变正在发生,即使它并不明显、也难以注意到。每次身体进行排泄时,我知道死去的癌细胞正被消除。我坚定知道这是真的。
我知道癌细胞代表被压抑而未能表达的事物。由于肿瘤就位在我的喉轮(throat chakra,能量中心),因此我也知道,这意味着我一直没有让自己的存在得以表达。因为我不太确定这代表什么,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表达一切:每个想法,每个感觉。无论我的意识内有什么要出来的,我都会表达,也知道这对我的健康非常重要。在那之前,我心中的认知是:表达会导致不和谐,但现在我知道自己所表达、所沟通的种种能够为身旁的人所理解,这会带来和谐。
以前,我相信如果我说真心话,坏事将会降临。我必须重写程式,将那个信念改成:如果我说的是自己真正想说的话,那么美好的事物将会来到。我做了决定,事情就这样成了。
我发现自己和老朋友共同点愈来愈少。这就好像过去我们拥有同样的波动频率,假设是 547 转(先不管这是什么意思),可是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来到 872 转,和 547 转的人开始话不投机。我必须寻找新朋友,寻找同样在 872 转的朋友,好让我有人能一起说话。
我发现自己受到 872 转的人群所吸引,而他们也是如此,仿佛我散发出选择性的磁场。我的实相中有某些元素正在被释放,因为对我正在转变的新生命而言,它们不再能彼此搭配。在内心深处,我知道这个过程无法避免,也不该干涉。我培养出一种慈悲与理解的感受,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取决于放下和我新的波动不协调的所有元素。这个过程很单纯,但并不总是简单。
每天都像开始一段自我探索的过程,不对自己怀抱任何成见,而是愿意发现正在形成的我。每一个新发现都会让我心情非常愉快。
通常,在做完给自己的功课后,我会想象在医师诊问的场景。我可以看到他正在帮我检查,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因为他找不到肿瘤。我想象他满脸狐疑,对我说:「说不定我们搞错了。」每天,在进行放松的步骤时,我都会在自己心中搬演这个场景。
大约两个月后,我回去复诊,替我检查的正是当初宣判我癌症末期的那位医师。他替我检查,结果什么也没找到。猜猜他怎么说? 「说不定我们搞错了。」回家一路上我都难忍笑意。
我转变了自己的存在方式。我的生活有了戏剧化的改变。过去我在华尔街上班,设计电脑程式,也涉入电脑诈欺。尽管一切都很有趣,我不觉得这对我的「远景」非常重要。每天我从住所到公司得通勤九十分钟,过着「美国梦」(the American Dream)一般的生活——郊区宅邸、有妻子跟两个孩子、车库里有两辆车子、还养了一只大狗……但是我并不快乐。
与意识一同工作,这感觉起来仿佛我使用更高级的电脑。现在,身为医者及教师的我所做的工作对我有意义,对他人很重要,并且能服务全人类。每当我疗愈及教导他人、每当我知道我正从事自己人生的使命,我都能有「快感」。
转变和疗愈的过程密不可分,无论你想疗愈自己的视力、释放某些严重疾病,或者心理或情绪层面的不平衡,但尚未发展成生理疾病。
我的疗愈过程有个意想不到却十分美妙的副作用,就是我不再需要那副戴了二十多年的眼镜了。我以前有近视和散光,但是现在我的视力已经改善,经过检验证实,我的视力已经「正常」。
在我疗愈之后,我以相当不同的方式观看这个世界,不管是生理上或心态上。我的外在视力与内在洞见一起转变了。我因为对这个「副作用」相当有兴趣,因此决心研究其他人在视力改善这个领域中正在做些什么。
我阅读这个领域所能找到的所有书籍,不是因为想知道「我该怎么做」而是想发现「我是如何做到的」。我找到八本书,其中七本都参照了第八本,也就是贝兹医师的《完美视力,摘掉眼镜》 (Better Eyesight without Glasses)。他是这个领域的先行者,而他的观念在一九二〇年代让传统医学界大感震惊。
贝兹医师提出许多重要的概念,但是他著作的风格对多数人而言太着重技术层面,因此其他人——例如玛格丽特·柯贝特女士以及奥尔道斯·赫胥黎——都另外写作书籍,并将他的观念简化以飨一般大众。
加州雷迪斯根源学院的查尔斯·凯利医师是第一位加入了新观念的人,因为他为不同的性格类型与不同的视力受损建立连结。近年来,行为验光师(behavior aloptometrist)理查·卡夫纳医师(Dr. Richard Kavner)针对大脑与心智的连结提供许多新的资讯,并且在儿童视力改善的工作上相当成功。
这些视力改善领域的共通之处就是触及个人转变的过程——就和我自己的经验一样。透过阅读前述著作所获得的经验,我能够以他们的概念为基础进行延伸,运用我的个人经验来寻找其他洞见。
我开始和他人讨论这些概念,帮助他们探索自己的视力问题与个人存在方式之间的连结。一段时间之后,听过我说明的人都把他们的眼镜拿给我,告诉我他们再也不用戴眼镜了。
从一九七五年起,我曾与数万人一同工作,看着其中许多人借由重新训练自己的意识,改变自己的生命,进而改善自己的视力。事实上,他们生命改变的幅度是如此巨大,以致让他们认为,视力的改善相形之下真是微不足道。
本书内容来自我所进行的研究,以及我指导他人转变自我视力的经验。本书所提供的并非「外在」程序(饮食、生理运作、运动、维他命等)——尽管它们通常是其他视力改善方法的重点;相反的,本书把重点放在「内在」程序。这本书会介绍意识之中会发生什么,因为意识是我们所有经验的起点。当我们释放自已意识中的压力并且接受新的观念,那么压力也会由生理身体中释放,让我们在各个层面回到平衡。
贝兹医师认为,所有视力损害都是源于压力。在探讨视力损害时,我们所思考的不仅是视觉的器官力学原理,更包括视觉功能以及视觉经验。根据贝兹医师的看法,如果我们忘掉视觉的力学原理,仅专注于视觉的功能——亦即我们意识中的经验——那么等到视觉的功能复原,视力受损的器官性「成因」也会逆转。
本书所针对的是屈光不正(例如近视、远视和散光)。不过,有些罹患「器官性」视力障碍的人(例如白内障、青光眼等)的人,在有意识地运用本书观念以及其他自我疗愈概念之后,也表示他们的视力有了进步。他们运用的其他概念包括:人该为自己的处境负起完全的责任,体认到视力问题乃是他们选择接受的特定感知所造成,也因此人能够借由改变自己的态度来改变自己的处境。
读者诸君,愿你们觉得本书的内容有益且珍贵。我希望本书能协助你们回归此一存在状态,能够全然体验自己的完整,并且获得你本然的清明状态。